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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第 125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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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5章 第 125 章

人跟人的感情, 都是處出來的。

起初姜椿只是把姜河當做責任,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,那就得擔起給姜河養老的擔子。

但父女倆人一塊兒相處三年, 也相處出來感情了。

姜椿是希望姜河能過得好的。

如果他自己有續娶的想法, 她肯定舉雙手讚成,甚至還會想辦法替他物色個靠譜的人選。

但姜河態度堅決, 半點續娶填房的心思都沒有。

有一回他吃多了酒,無意間跟姜椿吐露了心聲。

他覺得對不起亡妻鄭氏。

當初他被李氏這個親娘凈身出戶後, 一家三口只能住到村裏的破祠堂裏, 過了好幾年朝不保夕的日子。

鄭氏不光要操持飯食,還要照管閨女, 感染風寒也不舍得看大夫, 為此落下了病根。

後來姜河跟著大舅子學會了殺豬的本事, 又賃了表姨劉婆子的地方擺攤賣肉, 總算掙到了銀錢,還蓋了青磚大瓦房。

但鄭氏的身子骨卻越來越差,好日子沒過幾年,就撒手人寰了。

姜河總覺得如果鄭氏不嫁給自己這個爹不疼娘不愛的,隨便嫁給哪個郎君, 都不至於年紀輕輕便病故。

加上大舅子鄭藝這些年沒少幫扶自家,大事小事一把抓, 既出錢又出力, 比自己親兄弟都親。

他要是再續娶旁人,那也太狼心狗肺了。

橫豎已給閨女招贅了上門女婿,不用怕姜家後繼無人, 他索性當一輩子鰥夫好了。

姜椿覺得有些感動。

對於姜河這個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古代男子來說,肯替亡妻守著, 死活不肯再續娶,是挺難能可貴的。

別說古代男子了,就是現代男人,能為亡妻守一輩子的也沒幾個,不少人亡妻屍骨未寒,連三個月熱孝期都沒出,就著急忙慌地開始相親了。

簡直令人心寒。

姜椿十分尊重姜河的想法。

這會子見到如同蒼蠅一般湊上來的郝娘子,她自然不會給好臉色。

她側頭對桂枝道:“看到我爹在這擺攤賣肉,讓我不禁回想起了當年在老家時的種種。

當年也有不少寡婦見我爹本分能幹,還有個頂頂孝順的閨女,便跟只嗡嗡嗡的蒼蠅似的,成日往我爹跟前湊。

但我爹是什麽人呀?

我爹對我娘情深似海,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,任憑你是風騷的王寡婦,還是有錢的李寡婦,還是賢惠的薛寡婦,統統都不正眼多瞧一眼。

我勸有些人呀,別做無用功了,我爹老好人一個,不願說甚難聽話,但我可不是。

打今兒起,再叫我瞧見有哪個不要臉的寡婦敢再往我爹跟前湊,我見一回揍一回,見兩回揍兩回。

不怕挨揍的,那就來唄,我奉陪到底!”

她連從五品通判的娘子跟正七品縣令都敢打,還怕個糧店掌櫃的妹子?

還情深似海呢……姜河被閨女誇得臉色微紅,垂眼不好意思吭聲。

郝娘子手裏端著杏仁茶,直接呆楞在原地。

姜娘子指桑罵槐,說的是誰她心裏門清。

這位姜家的守竈女,也就是宋家大奶奶的事跡,成日混跡在西市的郝娘子怎可能沒聽說過?

所以每回姜娘子來她的春安布莊,郝娘子都會躲得遠遠的,不敢招了她的眼。

不過,她雖然懼怕這位巡海夜叉,但富貴險中求。

姜郎君是個憨厚本分的老實人,郝娘子覺得只要自己拿下他,哄得姜郎君非自己不娶,到時姜娘子一個當人閨女,還能反過來管到自己爹的親事上頭不成?

所以這些日子,雖然姜郎君明確拒絕了自己大哥的保媒,但她還是得空便他跟前湊。

或者送碗茶,或者送些吃食,或者幫忙招呼下客人,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勢。

雖然姜郎君每次都表現得十分冷淡,茶水跟吃食不肯收,也不接受她幫忙,但沒關系。

俗話說得好,女追男,隔層紗,只要自己肯花心思在他身上,天長日久的,保管能收服他的心。

就算不能收服他的心,那也沒關系,她還有歪門邪道的法子。

不管是醉酒也好,吃了助興藥也好,只要他跟自己躺在一個塌上睡一宿,他就得對自己負責。

不負責的話,自己就揚言要將他告到衙門去。

到時就算他不怕丟臉,太子爺岳家宋家還怕丟臉呢,必定會向他施壓,讓他娶了自己,好息事寧人。

她算盤打得好好的,誰知偏今兒倒黴,竟然撞上了姜娘子。

她靜默了好一會子,這才訕笑道:“姜娘子您誤會了,我只當姜郎君是兄長,對他沒甚想頭。”

姜椿撇了撇嘴。

這話聽著頗有些耳熟,似乎秋二姑娘先前也是這麽說韓蕭這個姐夫的。

不過比起秋二姑娘這個擅長躲在幕後的小白花來說,市井出身的郝娘子顯然更深谙如何死纏爛打。

難怪姜河先前會心情不好。

這樣死皮賴臉黏上來的狗皮膏藥,偏還是個女子,姜河打也打不得,罵又不會罵,簡直如鯁在喉。

但對姜椿來說,卻不是甚難事。

跟不要臉的人講道理,如同秀才遇到兵,有理也講不清。

對付這種人,就該直接上演全武行,讓對方知道知道招惹自己的下場。

一次還打不退,那就多打幾次。

打到丫害怕為止。

姜椿冷笑道:“都是千年的狐貍,當你那點子心思我看不透呢?少說這些惹人發笑的糊弄話,我聽都懶得聽。”

郝娘子作委屈狀:“我雖然沒讀過書,但也聽人說過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’這樣的話。

對於我們這樣死了相公的寡婦來說,名聲比甚都重要,姜娘子您如果非要往我頭上扣屎盆子,我只能以死明志了。”

說完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,手裏的碗一個沒端牢,直接掉到了地上。

“哢嚓”一聲脆響後,碎裂成好幾瓣。

郝娘子眼神看向春安布莊門口的石柱子,目的明確地擡腳往那邊“跑”去。

就是跑得速度忒慢了些,還沒走路快。

姜椿直接被逗笑了。

擱她面前玩撞柱的把戲呢?

她一個健步走上前,手往前一伸,直接將人給扯了回來。

然後飛起一腳,踹到她的屁股上,直接將人給踹翻在地。

姜椿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郝娘子,冷笑道:“想死?你想死也不挑個好地方,竟然想撞死在春安布莊門口,臟了我鋪子的地兒,死了也不忘惡心我一把是吧?”

郝娘子柔著摔疼的膝蓋,面帶倔強,聲音卻又帶著哭腔:“姜娘子您未免太霸道了些,不但往我身上潑臟水,還不許我以死明志。”

姜椿勾唇,笑嘻嘻道:“別亂說,我可沒說不讓你以死明志,我不但讓你死,我還要幫你死呢。”

笑完後,又把臉一板,冷冷道:“敢打我爹的主意,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,今兒看我不打死你個不要臉的狐貍精!”

說完,她開始卸手上的鐲子跟戒指,將其交給桂枝。

完了又去摘腰間的玉佩跟頭上的頭面。

不過片刻功夫,全身上下就只剩耳朵上的一對紅珊瑚滴珠耳墜子了。

她擼了擼袖子,上去就抽了郝娘子兩個耳刮子。

然後提裙,在她屁股上一頓好踢。

踢屁股好啊,既能讓人疼,又不會將人踢出個好歹,她最愛踢人屁股了。

郝娘子疼得連素日裝出來的溫柔賢惠面皮都維持不住了,張嘴大聲嚎叫: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
姜椿嘻嘻哈哈道:“喲,叫得跟殺豬一樣,真慘。”

腳上動作不停,又往她屁股上踹了好幾腳。

因郝娘子嚎叫得太大聲,春安布莊旁邊韓記糧店的夥計探頭出來看熱鬧。

見自己掌櫃的妹子正被個錦衣華服的娘子暴打,唬了一跳,連忙縮回頭,跑去告知在後院盤庫存的郝掌櫃。

郝掌櫃一聽,這還得了?火急火燎地往外跑。

因跑得太急,頭上的帽子跑掉了都不知道。

“住手!快住手!娘子且住手!”

郝掌櫃邊跑邊吆喝。

待跑近後,瞧清楚將自己妹子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娘子乃是姜河的閨女——宋家大奶奶後,他心頭猛地一跳。

連忙點頭哈腰地行禮,一臉懇切地替自己妹子求情道:“姜娘子請喜怒,我妹子笨嘴拙舌的,若是說錯甚話得罪了娘子,還請娘子恕罪,別跟她這個寡婦失業的計較。”

姜椿冷哼一聲:“瞧郝掌櫃說的什麽話,難道我是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揍人的人兒?”

郝掌櫃嘴角抽了抽。

難道不是?

你這位一言不合就將人拳打腳踢一頓的巡海夜叉,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?

他嘴上卻賠笑道:“小人不是這個意思,是小人的妹子說錯話沖撞娘子在先,娘子教訓她也是該當的。

只是還請娘子看在他們孤兒寡母的面上,饒了她這一回。”

姜椿“嗤”了一聲:“行了,你別替她賣慘了,也別在這裝傻充楞了,我為何揍她,你這個拉纖保媒的還能不知道?”

不等郝掌櫃回應,她又哼笑道:“原本我只想警告她幾句,不許她再打擾我爹,誰知她一言不合就要以死明志,瞄準的還是我家布莊的石柱子,我能讓她臟了我鋪子的地兒?

說不得只能親自動手,送她歸西嘍。”

郝掌櫃:“……”

雖然他估摸著這姜娘子只是嘴上說說,必定不會真的當街將自己妹子活活打死。

但打不死,不代表打不殘。

妹子帶著外甥借住在自己家,自己娘子原就不情不願,得閑便會指桑罵槐地咒罵一通。

若是妹子再被姜娘子打殘,自己娘子可不會願意照顧個癱子,指定要把他們母子給趕出去。

到時自己妹子跟外甥可就要露宿街頭了。

所以他連忙又是拱手又是作揖,苦苦哀求道:“姜娘子,我們錯了,我們兄妹不該有非分之想,不該打姜郎君的主意,我們以後再不敢了,還請姜娘子您手下留情,留我妹一條賤命吧!”

姜椿有一搭沒一搭地踹著郝娘子的屁股,嘴裏冷哼道:“你這個當兄長的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你妹子卻除了嚎叫一聲不吭,顯然不太認同你的話嘛。”

郝娘子的確心有不甘,自己還沒對姜郎君下狠手呢,就先挨了一頓揍,她可太冤了。

而且自己揍都挨了,如果就這麽放棄的話,那豈不是很虧?

所以她嘴裏一聲不吭。

承諾是大哥做的,自己可甚都沒說,回頭姜娘子拿這個說事兒,自己也有話說。

誰知姜娘子竟然如此敏銳,一下就將自己的小心思給看穿了。

郝掌櫃怕自己妹子真被揍出個好歹來,忙半蹲下來,對郝娘子道:“妹子,你趕緊跟姜娘子說,你以後再不會糾纏姜郎君了。”

郝娘子緊緊抿唇,疼得眼淚汪汪,但就是不發一言。

姜椿垂首看了她一眼,側頭對姜河道:“爹,給我根麻繩。”

姜河連忙將用來固定桌椅板凳的一根粗壯麻繩拿出來,遞給姜椿。

姜椿一手拿麻繩,一手拎著麻繩的末端甩著玩,嘴裏陰陽怪氣道:“喲,好一個有志氣的娘子!”

隨即又發狠道:“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,既如此,那我就叫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。”

果然市井刁婦跟身嬌體弱的貴婦不一樣,自己一路莽到底的做法似乎遇到了滑鐵盧。

不過沒關系,她好歹在村裏待了幾年,成日又沒少出入鎮上,對於郝娘子這樣的滾刀肉,也不是沒辦法。

她俯身,伸手將郝娘子提起來,先“啪啪”兩個耳刮子抽上去,直接將她的臉抽成了豬頭。

然後將她拽到韓記糧店門口,往門口的石柱子上一推,三下五除二地將人給綁到了石柱上。

姜椿背負著手,圍著石柱子繞了一圈,笑嘻嘻道:“既然郝娘子不怕挨打,那我就不浪費體力了。

我呀,就把你綁在這裏,叫進出西市的人好好瞧瞧你這個不安於室的寡婦的行徑。

最好呀,讓你兒子也來瞧瞧他娘是個什麽德性,將來娶媳婦的時候,可千萬別娶個沒臉沒皮的。”

她轉身對跟著自己的宋家家丁說道:“你們九個分成三班,輪流在這裏守著,務必別讓她跑了。”

家丁們齊聲應是。

想了想,她又吩咐道:“記得一日三餐提醒郝掌櫃給她妹子送飯,若是人被餓死了,那就把郝掌櫃送去官府,告他個謀殺親妹的罪名。”

家丁們又齊聲應是。

郝掌櫃:“……”

這裏可是西市中心,西市人流最密集的地方。

自己妹子被綁在這裏示眾,不出半日,整個西市,乃至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試圖勾搭姜郎君,結果被他閨女給整治了的醜事了。

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既挨了打,又名聲掃地了。

自己妹子即便能保住性命,也別想再改嫁了,哪個好人家的郎君敢娶她當填房?人家還怕自己哪日當剩王八呢。

他連忙“撲通”一下跪下,求饒道:“姜娘子,求求您了,饒過我妹子吧,她糊塗不懂事,求您看她在那個才剛十歲的遺腹子的份上,饒她一命!”

姜椿攤了攤手,做無辜狀:“我倒是想饒她,可她不肯饒過自己呀,我有甚辦法呢?我也是很無奈呀。”

說罷,擡腳便往隔壁的春安布莊行去。

桂枝連忙抱著用帕子包起來的首飾跟上。

進了布莊後,桂枝讓家丁搬來張椅子,讓自家奶奶坐下,她手腳麻利地替她佩戴好了首飾。

眨眼間,姜椿又恢覆成了個滿身綾羅簪環的貴婦人。

鄭鯤急匆匆地從木質樓梯上下來,笑道:“我在樓上盤賬,才剛聽人說你跟隔壁郝掌櫃的妹子打起來了,正要趕過去看熱鬧呢。”

幫忙是不需要幫忙的,別說表妹現在正跟聲名赫赫的虞總教頭學功夫,就是以往她甚功夫都不會,教訓個郝娘子也不費吹灰之力。

姜椿笑嘻嘻道:“表哥你消息不夠靈通呀,看熱鬧都不趕趟。”

她本想說他吃-屎都趕不上熱乎的來著,想想自己宋家大奶奶的身份,她還是換了個文雅些的說辭。

鄭鯤撓了撓頭,憨厚一笑:“看熱鬧重要,但也得將賬盤完才行,不然又得從頭開始了。”

姜椿朝他豎了個大拇指:“舅舅沒說錯,表哥果然做事細心負責,將鋪子交給你管著,我再放心不過了。”

鄭鯤被她誇得臉紅紅的,謙虛道:“我也是摸著石頭過河,好多地方都得現學呢,表妹你不嫌棄我笨就好。”

姜椿順著這話茬,又把他給誇了一頓。

誇得鄭鯤都有些扛不住,忙轉移話茬道:“表妹你要不要看看賬本子?如此心裏也好有個數。”

這正是姜椿今日過來的目的,所以她點頭道:“行叭,反正閑著也是閑著,看看賬本子也行。”

鄭鯤忙在前引路,引著她上了二樓。

在掛著“掌櫃室”的房門前停下後,鄭鯤拿鑰匙打開門,然後推門將姜椿讓進去。

這間掌櫃室是姜椿仿照現代辦公室布置的,裏邊擺設很簡單。

東邊擺放著一張碩大辦公桌,辦公桌裏側是一張鄭鯤專屬的太師椅,外側擺放著兩張官帽椅。

靠墻邊還有個帶抽屜的文件櫃,用來擺放賬本子等資料。

西邊則擺放著一張長方形茶桌,茶桌兩邊各擺放了六張官帽椅。

除此之外,再無旁的家具。

鄭鯤殷勤地拉開太師椅,請姜椿上座。

姜椿沒過去,而是在對面的一張官帽椅上坐下,笑道:“表哥你跟我客氣作甚?”

鄭鯤笑了笑,也沒多謙讓,走到文件櫃前,拿鑰匙打開文件櫃,將一本紅色封皮的賬本子拿出來,放到她面前。

姜椿伸手將賬本子翻開,一頁頁往後看。

越看眉頭皺得越緊。

古代這冗雜的記賬法,簡直看得她一個頭兩個大,眼花繚亂。

是時候將現代借貸記賬法“拿”來用用了。

不過為了不暴露自己穿越女的身份,這任務還是得交給鐘文謹才成。

等會兒回府後自己就對她進行一番話術引導,不愁她不上鉤。

到時自己就擎等著蹭好處了。

她大概翻了幾頁,就直接翻到最後,看結果去了。

然後就小小地驚訝了一下。

春安布莊才剛開業兩個月整,純利潤竟然達到了一百二十兩銀子,平均下來,一個月六十兩銀子。

一年就是六百來兩銀子。

再扣掉一年三百多兩銀子的賃金,年收益大概在三百多兩銀子左右。

雖然鋪子是自家的,不用交租金,但如果將鋪子賃出去的話,這樣好地段的鋪子,可以賃出三百多兩銀子呢。

這也算是成本,得包含在內。

當然,這不過是左手倒右手,錢最後還是會落到自己口袋裏。

但算賬不是這麽算的。

她高興道:“平均每月六十兩銀子收益?咱們這布莊的生意還不錯嘛。”

鄭鯤也跟著笑。

片刻後,又提醒道:“表妹,有個事情你別忘了。

咱們剛開業那會子做活動,買三尺送一尺,所以來買布的人比較多。

後面活動停止後,顧客就大幅度減少了。

所以後面的月份可能未必能每月都賺夠六十兩銀子。”

姜椿笑道:“這有啥,咱們可以隔三差五搞點活動,這個節日那個幾日的,來個買三送一或者買四、買五送一的活動,不愁沒人來哄搶。

再說了,年底人人都要做新衣裳,百姓們基本都會來西市買布,臘月的營業額只怕比剛開業那個月還要多呢。

綜合平均下來,每月六十兩銀子應該還是有的。”

鄭鯤頓時朝她豎了個大拇指:“表妹好魄力,一般店鋪可不舍得如此大肆撒錢。”

姜椿笑嘻嘻道:“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嘛,再說了,羊毛出在羊身上,總歸咱們不會虧就是了。”

想了想,她又提醒道:“你有句話說得不對,其他店鋪的掌櫃跟東家又不傻,他們見我們搞活動吸引到大批顧客,肯定也會有樣學樣,沒準比咱家給的優惠還要多呢。

你得有心理準備,遇到這樣的事情時也別太驚慌。”

價格戰嘛,現代商家哪個沒經歷過?

甚至不少小商戶還會遇到惡性競爭,一堆大商戶合夥瘋狂降價,目的是為了搞垮他們這些小商戶。

然後那些大商戶再合起夥來漲價。

姜椿可不怕這個。

她是自家的鋪子,賃金的話,買賣好的時候可以將賃金算在成本裏邊,買賣不好的時候可以直接無視它。

而且她還有簽到系統獎勵的各種布料,實在不行,可以將這些布料拿出來當噱頭搞活動,吸引那些只在東市購買布料的富人來買。

打價格戰,她肯定不會是輸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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